刚出大门,就收到天牢有人越狱的消息。
我跪在大慈大悲的菩萨面前,感谢让我获得新生时,裴思渡出现了。
他跪在我身边的蒲团,十分虔诚。
“弟子有悔,佛祖若有灵,保佑阿姝能原谅我,让我们重新来过!”
我当即站起身,转身就要走,他却死死扯住我的衣裙。
“阿姝,我错了!”
我回头看着他发红的眼眶,憔悴的面容。
“裴思渡,我曾经真的爱过你。”
他脸上一喜,“阿姝,我就知道你最心善,定舍不得离开我。”
我却甩开他的手。
“我印象中的裴思渡,文采斐然,又心怀大义。”
“及笄那年的春日宴,听着你的治国策,我真的很希望能站在你身旁。”
“即使成婚后你从不肯碰我,即使你洞房夜给了我和离书,但我仍然抱着希望。”
“我相信真心能换真心,相信你终能回头看到我。”
“我等了一年又一年,没有等来你的倾心,等来的是一房又一房小妾,等来自己变得歇斯底里陌生。”
“我很累,想着这辈子终是暖不了你的心,那我就成全你和心上人宋清菡。”
“我已经要走了,可你却以身设局将我送进青楼,让我承受不堪的羞辱。”
“后来更是亲自送我去死……”
我居高临下看着溃不成军的他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原谅你?”
裴思渡悔恨不已,拼命摇头。
“阿姝,都是我的错!”
“是我不甘被家里摆布将气撒在你身上,是我贪恋宋清菡和阿月那张相似的脸。”
“至于青楼和山匪的事,我并没有真的想伤害你,只是想做戏气气你。”
“是宋清菡阳奉阴违,是她害了你!”
“我已经惩罚了她,她现在已是废人,被我扔进了乞丐窝。”
他还要再说,我却端起一瓶酒。
“这是一瓶毒酒,你若是真心悔过,就喝了它。”
裴思渡原本还有几分犹豫,见我要走,他再也顾不上仰头喝下。
“阿姝,我都喝完了,你是不是原谅我了?”
我挑眉冷笑,“原谅?”
“裴思渡,我们之间不死不休,我怎么会原谅一个伤害自己的人?”
裴思渡却恬不知耻凑上来。
“阿姝,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!”
“刚才那并不是真正的毒药,否则我怎会安然无恙?”
“我知道你是在检验我的真心,我发誓,从此再也不会辜负你半分。”
那期待了七年的另眼相看,我却觉得厌烦不已。
“别自作多情!”
“我温念姝拿得起放得下,至于毒酒没有立刻发作,因为那是七步断肠散,会在你往后余生,丝丝缕缕浸入骨髓,每月都会有一日痛不欲生!”
裴思渡还要纠缠,却被赶来的谢忱一脚踢开。
9
“好一个因私废公的裴大人,不惜帮助重犯越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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