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张予枫几乎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餐厅门口,载我下班回家。起初我还会拘谨地说「我自己走路就好」,因为已经习惯走着二十分钟的路程回租屋处,但说着说着,他就习惯成自然,而我,也不再拒绝。
我们之间没有正式说什麽关系,也没有「在一起」这三个字。但他会传讯息提醒我天冷要多穿外套、会记得我喜欢某条巷口的鸭r0U饭、会不经意地把我塞在他的生活节奏里。那些温柔不说破,却像一层层包裹着我的空气,让我越来越难离开。
有一天下班,他一如往常在门口等我。我刚坐上後座,他就开口问:
「你什麽时候休假?」
我愣了一下,还以为他是要帮我安排什麽接送时间,便回答:「後天啊,怎麽了?」
「你找一家拉面,然後看你想要去哪。」
那句「找一家」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我心里小小的仪式感开关。
那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把收藏的拉面清单重新翻了一轮,挑了一间我一直想吃却又没机会去的店,心里偷偷想着:这次,不能再只是普通地见面了。
到了那天,我认真的把自己打理了一遍。穿上那件我觉得最适合今天的後绑带粗针织短版上衣,微微收腰的设计让我看起来不会太刻意,又有点温柔;拉开cH0U屉,拿出那瓶几乎只在特别日子才会喷的香水,在手腕和耳後各点了一点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拍了拍脸。
「只是吃拉面而已,不要想太多。」我小声对自己说。
但我知道,不只是拉面。
他准时抵达,只不过这次停在门口的不是他熟悉的机车,而是一台白sE的车。
我一愣,还以为我看错了。他摇下车窗,朝我挑了挑眉,「上车。」
我心跳有点乱地拉开副驾驶座门坐进去,一GU熟悉的清淡气味扑面而来——是他常穿的外套的味道。
「这是你的车吗?」我问。
「对啊,想让你坐坐看。」他一边开车一边说,语气很淡,但我总觉得他是在掩饰某种准备很久的心意。
车子停好後,拉面店距离还有一小段路。
我们并肩走着,我的手垂在身侧,挥来晃去,心里偷偷想着——要不要试着碰到他?
结果还没来得及想好,他的手就先碰到了我。
是那种很自然地靠近、指尖碰指尖的试探。然後他伸出手,握住我。
他没看我,我也没看他,但我们的步伐变得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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