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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恢复意识时,耳膜里灌满了警报声。
还有纷乱的脚步声、焦急的呼喊。
“穗穗!穗穗!”?我妈哭喊的声,带着真切的恐慌。
医护人员把我抬起来,往急救车上运。
不,不能走!
我猛地睁开眼,擦了一把遮挡视线的血红。
用尽全身力气,一把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位警察。
“我,我要报案!”
“这位女士,你先别动,你受伤了,必须立刻去医院!”
警察试图安抚我,旁边医护人员也焦急地想把我固定在担架上。
“不!”
我死死抓住警察的手腕,直直盯向人群外那个躲闪着要跑的身影。
“她,那个万花楼的老板,非法监禁、虐待,和沈静姝串通……”
“沈穗穗,你够了!”
我爸原本对我的心疼全变成了怒火中烧。
“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!还在胡说八道冤枉静姝,赶紧给我上救护车!”
傅时砚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满头的血。
“穗穗,别闹了,先治伤。”
“我没闹!”
我几乎是嘶吼出来,牵动了伤口,疼得眼前一黑,强撑着,用另一只手死死抠住担架的边缘。
“我进了医院,这些伤口,就说不清了。”
“你个讨债的犟种。”
我爸气得抬手要打,被旁边的警察拦住了。
“这位先生,请冷静。”
警察的脸色严肃起来,他看了看满头是血却执拗不肯就医的我。
“女士,你确定要现在报案?你的伤势……”
“我确定!”?我的声音疼痛而颤抖,却异常清晰,“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!”
说完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,我挣开医护人员按着我的手,从担架上挣扎着坐起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纽扣崩开,衣襟被扯向两边。
周围骤然响起的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。
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。
锁骨下方,是狰狞扭曲的“贱奴”刺青。
往下是纵横交错、新旧叠加的鞭痕,有些已经淡了,有些还泛着暗红的血痂。
腰侧、手臂、后背,布满了烫伤、掐痕,还有各种不明原因造成的淤青和破损。
每一处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。
最刺眼的,是左边大腿不自然地弯曲着,能看出来那地方残忍地折断过。
我就这样,赤着伤痕累累的上身,站在寒冬腊月的街头。
像一头被剥光了皮毛、展露所有伤口和耻辱的动物。
我妈瞪大眼睛,死死捂着嘴,身体摇晃了一下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我爸脸上的暴怒全部散尽,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盯着我身上的伤痕,像是烫伤了他的眼睛。
傅时砚脸上的血一下褪得干干净净。
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,瞳孔剧烈收缩,整个人像是被超脱认知的荒谬裹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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