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,时闻渊没有来过医院。
他说,他忙着“惩罚”苏语茉。
第一天,他找了几个混混在晚上围堵苏语茉。
谁料,一个混混只是摸了下她的肩头,他气得发疯,将人鼻梁打折。
第二天,他将苏语茉绑上摩天轮,却在她吓到晕厥的时候,第一个冲上去为她做人工呼吸。
一条条翻过他报备的消息,许星旎的心湖无波无澜。
她一心扑在女儿身上,女儿却迟迟未醒。
查遍了所有指标也查不出问题,医生推断可能是因为手术当天的缺氧导致了脑损伤。
一夜之间,许星旎鬓角溢出白发。
为女儿请医生、翻医书,按照医生的要求天天和她说话,试图用亲情唤醒她。
终于,在她的不懈努力下,女儿有了些残存的意识。
她的手指可以动了,还在昏迷中梦呓出声:“妈妈,爸爸……”
许星旎眼泪夺眶而出,医生眼中也流露出欣喜的神情:“孩子有意识了!她爸爸呢?快让他来和孩子说说话,说不定听到你和他的声音,孩子受到刺激就会醒来!”
许星旎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机,一遍遍拨通时闻渊的电话。
始终无人接听。
她不甘心,将女儿拍成视频发给他,又发去很多条消息。
时闻渊已读不回。
第176通电话打过去时,那头终于接通了。
听筒里传来苏语茉不耐烦的声音:“许星旎你到底想干嘛!”
许星旎放缓语气:“让时闻渊接一下电话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!”
“没空!”
苏语茉对着听筒冷笑:“他带我爬山,没信号!”
许星旎心头一颤:“爬山?”
时闻渊的父母就是在去爬山的路上,开过跨江大桥时丧命。
“爬山”这两个字曾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忌。
去年女儿曾在家里提起过一次,时闻渊气得关了女儿整整五个小时的禁闭。
可现在,他却轻飘飘地放下了仇恨,和仇家的女儿去爬山!
关于女儿的病情,许星旎顾不上计较这些了,她咬着唇:“好……那请你转告时闻渊,年年病情,需要他这个父亲的帮助,让他尽快回来。”
可之前的几天,许星旎始终没有等到时闻渊回家的消息。
直到这天,她实在疲惫,没忍住靠在陪护床上小憩了一会儿。
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稳,梦境中总觉得浑身上下又痒又痛。
许星旎睁开眼,下一秒,她瞳孔骤缩,嘶声尖叫:“啊!!虫子——”
整个病房里爬满了颜色各异、奇形怪状的毒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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