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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灰暗的世界里,林野是唯一的一抹亮色。
他是个孤儿,住在城西那片快要拆迁的老房子里,靠着低保和打零工过活。
我们是在一次被小混混堵巷子的时候认识的,我帮他挨了一拳,他帮我踹了对方一脚,一来二去,就成了朋友。
他和我一样,是被世界边缘化的人。
所以,有些话,我只能对他说。
“野子,”我坐在他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,问他,“你说,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彻底消失,不留痕迹,就像从没来过一样?”
林野正埋头修一个捡来的收音机,闻言头也不抬:“怎么,想跑路?欠钱了?”
“不是。”
他停下手里的活,抬起头,那双比同龄人沧桑许多的眼睛审视着我:“苏念,你不对劲。”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他叹了口气,从床底下摸出两瓶啤酒,递给我一瓶:
“说吧,又被你妈打了?”
我灌了一大口啤酒,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,却浇不灭心里的火。
“野子,你说人死了,会去哪里?”
“不知道,大概是天上,或者地下吧。”
林野看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,说,“不过我奶奶说,人要是心里有结,死了也走不掉,会变成鬼,困在原地。”
“困在原地……”我喃喃自"语。
“对啊,所以啊,活着的时候就得想开点。”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天大的事,睡一觉就过去了。你看我,吃了上顿没下顿,不也活得好好的?”
我看着他,他明明比我更苦,却活得比我更像个人。
或许,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。
他渴望活着,而我,渴望死去。
离开林野家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我揣着他硬塞给我的半个面包,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那条路,我走了十几年,却从未感觉它属于我。
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又被下一盏路灯踩在脚下。
我突然觉得,我也像这影子,依附着不属于我的光明,卑微而又多余。
我选择了最直接,也最愚蠢的方式。
后院墙角藏着半瓶农药,是爸爸上次除杂草剩下的。
在一个她和爸爸带着苏辰苏悦回外婆家的周末,我把半瓶农药一股脑地倒进嘴里,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。
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,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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