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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体征消失的那一刻,我的灵魂轻飘飘地浮了起来,像一缕无知无觉的烟。
我看见医生摘下口罩,对着我的身体摇了摇头,也看见我的同事小雅捂着嘴,眼泪无声地往下掉。
我什么都感觉不到,没有痛苦,也没有解脱。
唯一的念头是:我的念念怎么办?
我的女儿今年才三岁。
她还在等我下班回家,给她带她最喜欢的小熊饼干。
可我,再也回不去了。
……
我的灵魂像个被风筝线牵引的气球,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我和念念住了三年的出租屋。
那是个老旧小区的顶楼,夏热冬冷,唯一的优点是便宜。
我飘进屋里,看到念念正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,面前摆着我早上出门前给她画好的涂色卡。她画得很认真,小小的身子趴在茶几上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妈妈快回来了,念念画完,妈妈就回来了。”
我的心,如果灵魂还有心的话,疼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。
我想抱抱她,想告诉她妈妈再也回不来了。
可我的手只能穿过她小小的身体,带不起一丝涟漪。
就在这时,“叮咚——”门铃响了。
念念吓了一跳,小小的身子缩了一下。
她从不给陌生人开门,这是我教她的。
她搬着小板凳垫在脚下,凑到猫眼上往外看。
我也好奇地飘了过去,当我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,整个魂体都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是他。
陆沉言。
阔别四年,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,在天桥下给我弹吉他的少年了。
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,只露出一双深邃疲惫的眼睛,可我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他是如今红得发紫的新晋歌手,是无数粉丝的梦。
也是念念的亲生父亲。
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?
“有人在吗?”陆沉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带着一丝不确定,“沈晚秋,你在家吗?”
念念回头,茫然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,小声说:“妈妈不在家。”
门外的陆沉言似乎听到了,他沉默了片刻,又问:“小朋友,你是谁家的孩子?你爸爸妈妈呢?”
念念想起了我平时教她的话,奶声奶气地回答:“我妈妈叫沈晚秋,她上班去了。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赚大钱,要很久很久才回来。”
这是我为了应付幼儿园老师和邻居,教念念的说辞。
我从未告诉过她,她的爸爸是谁。
我甚至骗她说,她的爸爸是个伟大的航海家,正在环游世界。
门外,陆沉言的身体僵住了。
我能清晰地“看”到他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,最后化为一片死寂的冰海。
他低声喃喃自语,像是在对自己说,又像是在对我这个听不见的灵魂说:“原来……你真的结婚了,孩子都这么大了。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和无尽的苍凉。
“打扰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,毫不留恋地离去。
不!不是这样的!陆沉言你回来!你听我解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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