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似乎是云锦?
程妄忽而想起傍晚时分,流云格外随意的说句“花檐阁午后似乎有些喧闹,季姨娘好像摔了药瓶”。
他当时没多在意,现在却像根针扎在心口,程妄承认,他在心疼。
季仪言似乎太过专注,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,才惊觉般猛地一颤,手中的碎布飘然落地。
她眼中残留着未及掩饰的惊惶和一丝强撑的平静,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迅速垂下眼帘,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,试图遮掩那份狼狈。
“侯爷”
她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,动作却因牵动膝盖的伤而微微一顿,秀气的眉尖痛苦地蹙起。
“别动。”
程妄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。
程妄俯身,手指带着薄茧,极其小心地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起脸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,扫过她手上的伤,又落在她微微蜷缩、显然不适的膝盖上。
流云只说了“摔了药瓶”,可这伤绝不像简单的摔倒能造成的,尤其是她脸上那极力隐藏却依旧泄露的惊悸。
当他一个侯爷是傻子吗?为了不让他多想,撒这么个谎。
季仪言用力抿着失了血色的唇,眼帘垂得更低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,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是妾身…笨手笨脚,打翻了侯爷赐的金疮药,慌乱中又…又绊了一跤,撞到了桌角惊扰了侯爷,妾身该死。”
“打翻药瓶,绊倒,撞伤了——手?”
程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目光却沉沉地压在她身上,带着审视的重量。
他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伸出另一只手,稳稳地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,阻止她下跪的动作。
指尖触及她手臂的瞬间,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单薄衣衫下身体的僵硬和微颤。
他的视线越过她单薄的肩头,落在她身后的小几上。
那几块被擦拭得干干净净、小心拼合在一起的云锦碎片,在烛光下依旧流光溢彩,却刺眼得如同无声的控诉。
那匹云锦,他记得清清楚楚,是他特意让流云避开旁人送来的。如今,它却变成了一堆碎片,被它的主人如此珍而重之地收拢、擦拭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程妄的心头,烧得他指尖发烫。
“谁干的?”
他打断她拙劣的谎言,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寒意,砸在寂静的空气里。
季仪言的身体猛地一僵,倏然抬起的眼中瞬间溢满了惊惶和哀求,如同受惊的小鹿撞入了猎人的视线。
又是这样怜人,前几日受伤也是,那般让人难受,心里就像是蚂蚁爬过一般让程妄有些喘不上气。
她慌乱地摇头,语速快得不成样子:“没有谁!真的没有!是妾身自己不小心!侯爷,求您别问了!是妾身是妾身配不上侯爷的赏赐,糟蹋了东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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